Chapter five
其实在热能作战研究所里,就曾流传着关于Karry教官结过婚的流言。
据说那是他刚从生化病毒部队毕业的事了,青梅竹马的女孩。他以为她纯真如初,一切美好的没有破绽。
妻子一直天真的认为,部队就是保家卫国的存在,Karry就是她的骄傲。
后来没多久他的妻子为他生下了孩子。
行动后,他跑去医院看他的孩子。第二天,他刚生产完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都死了。
死因是感染了他军服上的残留生化病毒。
长期接触各类生化病毒的Karry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可他刚刚出生的孩子和虚弱的妻子并没有逃过一劫。
后来,他在一次热能作战部队和生化病毒部队联合的作战中担任了首席指挥官。
那日,母亲在为着晚宴的准备在厨房抽不开身,让我端着果盘到父亲的书房。
同往常一样,我以为又是那些粗鲁的军人在里面抽着烟,红着脖子和父亲讨论着新武器的研究。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轻扣门后,为我打开门的是一个脸色清秀的男人。
父亲并不在书房。
我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习惯性的看看他的肩头的军章。
这么年轻的首席指挥官,我心里不免小小的感叹道。
当我想要把水果摆置在靠窗晒得到太阳的茶几上时,他走了过来,帮忙着把乘放水果的小碟子取了出来。
我害羞的没有好意思看他,只是想着这军官会留下来吃晚餐嘛。
然而,我没有意识到最后一盘水果的时候,他和我伸出的手碰到了。
我惊慌的抽回了手,他轻声的说了一句:“抱歉。”
然后微笑着把那盆水果拿了起来吃。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他的胸前名牌,上面写着【BC Karry King】
由于出门的我,稍稍的停留,他看出了我在查看他的名牌。
我急忙合上房门。
出了门,我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学校的校服,一脸纠结的想着,等会晚宴的时候自己上楼应该换那条裙子。
在晚宴前,我一直在厨房粘着母亲。希望有机会让我可以去父亲的书房倒个茶水,拿个点心之类的。
如愿以偿,当我端着有着天鹅造型的泡芙刚想从厨房离开的时候,母亲突然在背后问我:“你一向不喜欢回家后换衣服,不是嫌烦嘛?”
我顿时满脸黑线,小声的说:“新衣服买了不穿,怪可惜的。”
可惜,再次进入父亲书房,我没有再看到那个叫Karry的指挥官了。
但是一个叫Jackson的教官微笑着对着我父亲说:“这个就是教授常挂在嘴边的女儿小瞳吧。”
父亲笑着说:“在女子高中读书呢,将来想做老师呢。”
晚宴时候,我草草吃了点东西,就跑楼上去做功课了。
只是在席间,听到父亲和一旁的Jackson监督说着,Karry要调到热能作战研究院做教官。
那一刻,我觉得心里有点欣喜,说不出原因来。
Chapter six
在格斗课后,我的手上裂开了一个抓痕。
由于伤口的血暂时干涸凝结,所以我也没有当回事。
直到热能课上到一半,我感觉自己的小臂上有热流,才卷起了袖子查看,原来那个伤口的血流了开来,把衬衣都染透了。
讲台上的他走了下来,我连忙说着没事,他粗暴的抬起我的小臂,说了一句:“要留疤了。”
我真的很质疑,他但是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声音很轻,以至于,只有我听到。
下一秒,他拉起我就走出了教室,看着起哄的班级,说了一句:“把课堂作业做了,我下课前收。”
当我在他办工作桌前坐下来的时候,他从一个小型的军用医疗箱里拿出了消毒的器具。
我想把自己的军服外套给脱下来,可惜那只流血的手麻的让我抬不起来。
“我来。”他绕到我背后,帮我脱下了外套。
他把我的小臂放在了大腿上,我觉得好尴尬,于是将眼神看向了别处。
“这是你在生化病毒部队毕业的照片吗?”我看着他桌上的镜框问。
“对。”他从玻璃瓶里拿出了一个酒精棉花。
“旁边是Jackson副指挥官,还有那个穿着海洋核战队军服的是谁?”我紧接着问他。
“啊!”当酒精棉花触碰到我撕裂开来的伤口时,我仍不住叫了出来。
他停止棉花在我小臂上擦拭的工作,紧张的抬起了头看我。
“我忍的住。”我把头别向了一边,咬着牙说,“还有,不要告诉我爸。”
然而一只温暖的手搂住了我的肩头,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接下去给你缝个针,会很痛的。”
我还木讷的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叫Karry的男人竟然把我抱在了怀里,下一秒,我手臂上传来了一阵阵细密的,要让我流出眼泪的痛感。
后来,我才明白这个当过战地医生的男人,用的是整容时候的缝合手法,精细至极。以至于几次激光祛疤后,我的小臂竟然看不出了什么疤痕。
“他为什么不让我去部队医院?”
“他们会用缝麻袋的方式给你缝针的。”对面的Jackson教官大笑着对我说。
Chapter seven
也许训练的时候穿着闷热的作战服,我小臂上的伤口竟然发炎了。
早晨起床的时候,我还一阵晕眩的觉得头痛。
然而,下一秒我已经站在了五公里越野跑的起点。
咬着牙跑完五公里,我根本没有什么意识了,反正是一个不太好的成绩。
迷迷糊糊中,看见那个熟悉的男人站在终点不远处,我就觉得天黑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头疼,眼前闪过一个身影。
“Karry?”我试探的问道,甚至都没有叫他教官。
“037,你醒了?”他端起了盐水瓶,调了一下滴液的速度。
这句话,却突然让我觉得被恨恨的绊倒在地上。
他叫我037……
我以为那天他的拥抱和关心说明了什么,然而此时我才发现,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想法。
只是我把他的举动当做了喜欢我的讯号。
“给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好好养伤。”他准备离开。
“不要告诉我的父亲。”我吃力的对他说。
“嗯。”他没有回头,就关上了门。
后来几日,他都没有再来过。有同学们来看我,说我请假后热能作战课的作业都没人抄了。
然而,几日的修养到让我有了空闲去图书科查点资料。
其实很早前,我就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让Karry King从生化病毒部队调到了热能作战部队。
难道,他还在为妻子和孩子的死而愧疚。
还是在逃避什么?
死亡是战争的常事,如果是真的感到愧疚,他应该不在做军人了才对。
当我翻看着写着Karry King的档案资料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确实已婚。
那个女子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 婧子。
我如饥似渴的想知道他的所有,当我翻到他被升职为首席指挥官的时候,我看到了这样一个行动的代号【Black Tea】。
当我在便签本上写下这个字符的时候。
我回过头,看见的是Karry King冰冷的脸,紧紧的盯着我。
“我……我……”我说不出话来。
“私下调查军事机密,037你被监禁了。”他的声音干脆利落到让我觉得心寒。